記得《乘著光影旅行》講過:「若杜可風係一個水手,那李屏賓就是一個軍人。」若要問兩者分別在那,後者算要循規蹈矩,前者則會任意妄為。以藝術角度而論,杜係有天份,但不好約束他,卻會招致失控。明顯,拍擋白海係管束不了,甚至和他顛埋一份。
《白色女孩》 (The White Girl) 最突出就係攝影,很多畫面都美得可cap作寫真。問題就係杜諗住攝影大哂,於是見流浮山景靚就拍一段,鶴咀海邊唔錯又拍一段,才把鏡頭放回到大澳,就算夾硬起名叫珠明村,反而令香港觀眾對地方睇到R哂頭。唔止地點,連帶時空也是講得混混亂亂,卡式帶收音機、小童少年混集上的學校,講的是七十年代?怎料鏡頭拍到興建中的港珠澳大橋,才說明又係講當今事。
故事寫得十分鬆散,袁澧林的「白色女孩」、小田切讓的日本流浪客、白只的村長等,每個角色雖偶有互動,但每人都「各自為政」,始終沒有一個縱貫故事的主旨:村長和大陸客交易賣村,只係畫公仔畫出腸地聲大夾惡,都未能連帶解答白色女孩尋母為什麼,日本流浪客又在幹甚麼。
好了,就當珠明村面臨被賣就係故事主旨,但這又如何?主角既然是「文青女神」,大概早就知結局會如何:「文青」是甚麼?只會嘴炮,不能務實,就是軟弱。「白色女孩」就係只會向父親埋怨,卻不能改變不滿的景況,於是眼白白看著自己的宮殿被拆束手無策。正如現實,我們眼看民選議員被DQ,或立法會自閹變人大,大家除了在面書打句最黑暗的一天慨歎,還可會做甚麼?
香港要被賣給大陸人,台灣也是山也BOT海也BOT,但人家的《海角七號》就是用音樂來喚醒人去保衛家鄉。我們就注定只有羨慕人家,只因我們一開始就軟弱 – 鬆散的故事不能強調主旨,柔弱的主角更似給人坐以待斃的信息。故此畫面拍得漂亮又如何?卻似用來放上IG再加句RIP
HK。見此電影這種意識,北方的侵略者最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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