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3月30日 星期六

《窮人。榴槤。麻藥。偷渡客》 – 散亂意象拼貼出的泰緬邊境風情畫


若說《天水圍的日與夜》的故事已叫你抓頭的話,可見你看電影看得太少,萬千電影的世界裡,總有些是更上一層樓,趙德胤的《窮人。榴槤。麻藥。偷渡客》 (Poor folk) 是一個更會叫你摸不著頭腦的例子。


電影明顯不是紀錄片,但以劇情片而言,故事更不像有甚麼起承轉合可言,只是電影命題的四個詞,算叫講到足:窮人 – 不理是否順手拈來托爾斯泰的詩,反正戲裡幾過要角,也不是有錢人;榴槤 – 不只是電影裡女角裡常吃的東西,也根本是故事發生地點泰國其中一象徵;麻藥 – 男主角們除導遊外另一個謀生的途徑,也構成電影中段,主角與地頭黑幫短兵相接的重點情節;偷渡客 – 女主角們則當帶人蛇的勾當,亦作成了電影的結尾。

嚴格而言,電影故事其實不算是故事,反像是一篇散文就地改篇為劇本,而這篇散文,則是用拼貼手法,把多個意像拼貼一起作文章的主題,不止窮人或麻藥等,後部女角們坐電單車,駛過一焚燒著的飛機,也是一沒提及卻突出的意像 – 飛機是前往富裕國家的一大途徑,飛機墜毀似警醒偷渡客們的尋金夢,踏出窮國門,前路不一定順暢。

緬甸的人蛇女孩像意味到甚麼,不斷逃跑,就是想回自己的家裡,最後也無法可逃;這也不是最可悲的,抓著她的女蛇頭,結果也弄不了台灣身份証,身旁的大媽安慰她道幫她弄泰國或緬甸身份證云云,但這些明顯不是她想要的,她赫然也變成了個無歸屬無根的孤魂,這可算她幹販賣人口這缺德事的報應,當然,在這提倡地球村的世代裡,還堅持你是這國人那國人的想法,你也可說是老土。

電影給人感觸的,或只有這些,連同造麻藥當導遊的連串在一起,無可避免也要問到這問題 – 到底電影的主旨是甚麼?泰緬邊境的人窮得如何和怎樣生存?很不好意思講句,這正如特寫女性的胸脯和陰部,以此來向我敘述「媽,就是女人」這論點。好聽點說,就是反映著電影節就如世界博覽會– 幾年前許鞍華叫外國人領教香港草根的生活實是怎樣,今天我再來個泰緬邊境的寫照,也叫禮尚往來吧。

總言,以傳統看故事角度,《窮人。榴槤。麻藥。偷渡客》的架構是散亂,根本串連不了一個明確的故事主旨,沒能令人從故事中意會甚麼。可能你會罵我太固執傳統寫故事的章法,反正《天水圍的日與夜》同樣如此也是得多讚譽,你別忘記,它的讚頌不是來自香港人就多只是華人,我們是站在和那電影同一位置,才能對其內容特多心同領受。至於這套,就只有用那用到爛的情侶分手藉口:對唔住,我們係兩個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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