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冷水講句,李卓斌新手上路的《G殺》 (G AFFAIRS),得到的讚譽,都似是過譽。
被姦的少女少男,和被圍攻欺負的趙雨婷、傅以泰、Don仔 (李任燊) 甚至李小梅 (黃璐) 都一樣,都係雞蛋在高牆下如何自處,或屈曲哀鳴,定以卵擊石?你話李或正是向若松致敬,OK,但叫致敬即要更加出類拔卒,李又做到嗎?
若松的係夠簡潔,弱雞的少女少男就是中心,只擺性暴力作比喻;《G殺》卻係金珠穿貫,甚至係珠數太多,累贅並不會更佳 - 開頭你還會由雨婷作出發,中段卻會轉向以泰,後部竟又會轉去小梅。這是佷叫人煩惱,因為你要選定站在那方,才搞清楚電影在控訴甚麼 - 係父權壓迫?係社會虛偽?還是大陸人對香港的錯誤寄望?你又會話Why not all?就是雨婷以泰,對身邊都看不順眼,懶憤世嫉俗,而且高材生和拉大提琴,自以為高人一等,衰點講句,人們欺負你們還不止是你們好欺負。
最不能叫站更前的是:《二度》還是弱雞男人最後殺清欺壓他們的人,《G殺》卻有夠唔耐煩 - 就算以泰被圍毆,仍會拿鐵通反擊,但欺凌者怎只是一班學生?最攞命的係他也會是個斯德哥爾摩症病人,會為霸佔其家的黑警龍爺 (杜汶澤) 講好說話,雖則他是個真小人,還好過其他偽君子。既然痛恨現況,卻沒一場血洗現在的決心 - 《二度》難得一場彩色就因為連殺四人要突顯血淋淋,《G殺》也有血,係有人被殺,卻是自殺的。
最後雨婷以泰從天台跳下,鏡頭跟著望向銅記街道,卻不見屍首,街上照人來人往,像甚麼事都沒發生般 - 這是注定的,擺明欺善怕惡的社會,你所謂控訴只係求人憐憫,人們就順勢把你磨碎吹到不知所縱。《G殺》正是如此,叫罵也不會集中一點,人們只會當你亂罵一通潑婦罵街。更甚者寧可自我毀滅,也不想要同歸於盡,最起碼忍辱偷生抗爭也不做。你哀This city is dying,講真你這個五十年前都不如的膽量,唔死等幾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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