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4月7日 星期三

《安非他命》 – 只是一本男色寫真集


其實雲翔該是這幾年來較矚目的新晉導演,不是嗎?第二套作品《安非他命》 (Amphetamine) 就已入圍柏林影展,試問有那個新晉有如此功力?但這個扮純情的香港電影界加傳媒卻似刻意當他死了般,差點令人以為能踏足柏林的就只有老導演才拍得出的《歲月神偷》。雲翔也似乎受夠被排擠,於是他所作出的就似要令這電影在本屆電影節裡最受注視:文化中心的首映劇場,每個座位都擺滿黑色的袋,還以為那個團體架勢到霸這麼多的位,看真點原來是看戲送大禮,電影公司也沒他如此豪氣,這屆的風頭實已被他搶盡。


自從上次向明光社之流宣戰後,雲翔似乎也未叫贏出,反而被追殺得更加利害,首映那晚他又按奈不住爆出另一句來再挑這群好事之徒的機:「陽具是生命之源,乳房孕育我們長大,假如這些都是污穢的話,我們身上也沒有甚麼是乾淨。」他再度的聊交打不是說來無因,而就是影視處要把電影裡一個重點中之重點剪去,理由是到四級程度,當晚的首映卻把這些足本播放,叫觀眾自行判斷。當然,那場雞姦戲實「無料到」,鏡頭重點只是彭冠期的慘叫,影不著那話兒與股間摩擦,這樣也要說四級?那麼《追風箏的孩子》似乎更大獲:相類似的情節再加兒童色情!以相同標準來看,當日評那片的評級員該要揪出來打耙了。

還記起上次雲翔自說的那句:「我不是個會把樹葉擺在大衛像下面的人。」這次雲翔更像想拍個活生生的大衛像群出來,彭冠期被塗上銀色,加天使翼只是試金石;鏡頭繼續不段聚焦於兩位主角的身軀,後來連梁敏儀也加入一份,只是效果卻帶出如《桃色》裡的妖異,最終卻帶點神來之筆,兩人在海裡的舞蹈,像是米高安哲羅的畫作,好男色的觀眾,比起上次必大有收穫。

但遺憾地,雖然雲翔事先說明此是他另一自傳,看過他上套的都感到其說故事的技巧沒啥進步:又是一個同性戀Daniel再搭異性戀的卡夫卡,Daniel又是個如同上次雲海的有材青年,只是卡夫卡比林風更悲哀:變成植物人的母親、被雞姦過的慘痛經歷,又被大哥引誘吸毒,Daniel叫他脫離冰毒的方法就是轉食安非他命,意識比雞姦戲更不正確,而電影亦沒著實描寫安非他命與他倆的關係: - 人孤獨無助就才需要毒品逃避,為何卡夫卡遇著Daniel卻仍擺脫不了無助?Daniel又為何開始不久就叫卡夫卡轉食毒品而不是真正幫其戒毒?故事鋪排其實有點叫人摸不著頭腦。而安非他命也似只在一幕出現過便沒了下文,卡夫卡家人,女友等該影響他最深的亦描繪得像過眼雲煙,有點不分輕重。

雖然卡夫卡似乎又被Daniel弄至中途轉基,但從上半部來看,兩人最多也只是玩笨豬跳,根本沒甚麼深刻的經歷。電影中段Daniel前女友被卡夫卡所強姦,又叫Daniel原諒他,電影到這刻似是淪落到一個荒唐的局面。最終卡夫卡也脫離不了毒癮,Daniel無奈地離開,卡夫卡也難逃一死。雲翔說最終的處理是道出人擺脫不了命運,說得很是牽強,電影是有說卡夫卡一家會絕後,但不幹甚麼又那來擺脫得了命運?試問卡夫卡又有幹過甚麼去擺脫命運?由始至終他也是如此自暴自棄,擺脫不了也是活該。

而雲翔會送袋來說明自己財力雄厚,但錢多卻也是仍有以下叫人不明所以的問題:雲翔不止一次在電影裡為自己電影賣廣告,這次也抽了數分鐘硬銷《永久居留》,弄到如Jacklyn X 時昌迷你倉般,當然這是你的電影,你這樣做我也吹唔脹,但同樣你也阻止不了台下的笑聲;電影中段一架和諧號表明這是二千多年,但公安的制服卻依然是綠色,羅守耀我當他沒錢不能上大陸算,但雲翔能上去拍卻依然要著舊衫?搞咩?

雲翔事隔一年後,帶給大家的依然是本男性肌肉寫真,故事卻叫人失望,毒品、命運等理應是主題的卻著墨不多。故事才是電影的靈魂,若想表露男性美的不如真的出本寫真集還易過借火,下套再是如此的話縱使有甚麼激情的開場白也會叫人打呵欠。就算雲翔真的賣藝術,或只想繼續自說自話,也始終要在劇本上多花心機才為妙。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