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拿過《英雄本色》來懷念過港產片的特色,但其實又不需那麼悲觀,香港的電影界也未至於傻到連舊橋也不懂翻出來用,林超賢算是其一,新作《火龍》 (First of conscience) 就是除了Mark哥外,港產片一直以來吸觀眾的要素皆用了出來,也難怪電影節手册的內容簡介會以「港產片最後一個傳奇」的豪言來介紹此片。
故事當然不用太新鮮,就是近似影王朝那套「名乎其實叫人撕票」的也行,只是現在又不是廿多年前,警察一定是對就一定叫人打呵欠,於是不論黎明或是任賢齊,都是現在普羅大眾所視的「警賊」:黎明歇力地不再扮斯文小生,濫權施暴;任賢齊不用擺出,骨子裡卻是老謀深算奸姣巨猾,但始終也是斯文骨骨,在《大事件》裡扮桿匪的他也是如此毫不粗獷,相比下演技創新度沒黎明努力。
用來這兩人後,先來的就是三張相簡介故事來由 (又多了個Tom Tykwer的粉絲乎?) ,接著就是一連串的追逐、盤問、槍戰、爆炸等來充斥大部分電影鏡頭,槍戰雖仍能令觀眾叫爽,但一幕在十字路口的爆炸卻有點假,橫飛的血肉不見細緻,或許是為令電影評級無三才如此作假。說過頭來有點驚喜的是,廖啟智開頭明明粗口橫飛,影視處評級員卻在那一刻突然失聰似的。
或許近來許多導演都喜玩寓言,林超賢也趁熱鬧玩理一份:任賢齊說當警察是看不過當今的惡事,但當警察才知最仆街的都是自己上面的人,再加上他不能再升的不得志,暗踏現時那一塌胡塗的社會制度。但林超賢數算上層到制度是仆街,卻表現不了那是究竟如何仆街的樣子,黎明或任賢齊的上司最多也只是個對下屬莫不關心的人,在大機構裡這種老頂是普通不過,而任賢齊硬要與曾在夜總會工作的徐若瑄拍拖令升職機會失去,某程度是他究由自取;任賢齊臨死一戰時對黎明說:「你最終都和我一樣。」難道想說的是每個警察背後都是一個徐步高?黎明的疾惡如仇來自於其妻子被殺,「仇恨就像瘟疫,今我們除去仇恨的只有火龍」,就當小弟頭腦簡單好了,誰說一條火龍就叫黎明釋懷不會成為第二個徐步高?似乎林超賢不厭其煩加多幕黎明遇上殺妻的兇手會顯得有頭有尾一點。
總而言之,林超賢尚算掌握回港產片成功的要點:火爆場面搭夠已叫觀眾盡興而歸,故事偶玩寓言不用太竭力去想,但若再有下次的話似乎在劇本上再精心點才為佳,反正在香港這太平得很之地,槍戰場面又要更上層樓又要合乎現實還可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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