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修平的《看我今天怎麼說》 (The way we talk),叫人疑惑的是開頭鍾雪瑩當起人工耳窩大使在演講,說可以當回一個正常人,游學修聽(看)罷怒得推到座椅,用手語怒吼:「我以聾人為榮!」
你說游的憤怒有啥難理解:夾硬用口說話的聾人,表現實像弱智人仕說話般滑稽,只係黃唔駛加插有觀眾忍俊不禁暗暗訕笑的樣子,因為鍾已扮到就如一隻小丑:那管有否逗到你笑,但也就只討好你而做,你唔做或做唔到就「唔正常」,難怪會惹起怒火。
那就當係意氣之言,認真計較你仍會問聾怎會係榮耀?你當聾人活在自己舒適區,聽障就聽不到助聽器或外頭世界的雜音,用手語比勉強發聲去溝通來得舒坦。只係無論你想唔想改變修補,聽障始終係缺陷。就係吳祉昊向游提議用「聾人」作賣點,游卻說唔想用「聾」去博同情,「你忘記講過以聾人為榮嗎?」唔係忘記,係他心底也難認同這句。
黃似乎想問:手語算唔算一種語言,聾人算唔算一個族群?
若語言為指溝通用的信號系統,那手語當然算係。但二零一零年前聾人學校卻不承認手語為語言,迫令聾人學生學習唇語和「正常人」發音。其稱幫助聾人融入社會,但做法又似某些国家迫令學生放棄自己母語,改用那国的主流語言。你說當係社會的懶政而已,問題係擺出來那老師兇狠忟憎的模樣,你總會把問題想得嚴重。
「聾」就算係缺乏卻也是一種特徵,用來標籤分別一圈子人的特徵:游看似沒有聽力健全的朋友,與其朋輩亦多是自己圈子;鍾開頭被游說是八婆,亦被其他聾人白眼,只因她公開聲言自己想做「正常人」,就係排除「聾」,因此其他聾人就覺得非我族裔。
金馬獎給了鍾影后,卻沒給影帝游。或係鍾係弱質纖纖地自我啟蒙,聽上來人畜無害。游卻係早就知曉並年少氣盛,有自尊並想把自尊推己及人 - 講得像多年前某地厚天高的小伙,唯他今日已消聲匿跡,又沒人敢問他是否健在。
台灣人或怕你鋒芒太露招禍上身,今次失落起碼保你還有下次,這算是台灣的人情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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