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井裕也的《月光之下》(The Moon) ,就名字你以為係仿《白日之下》,只對比場景就知石井會輸頭陣:企理的療養院,一出來迎接你係笑面盈盈的二階堂當美,你怎說服起碼香港觀眾內裡係慘絕人寰?何況療養院員工對殘障者所謂施暴,宮澤理惠質問點解要咁做時,員工答大家都係咁做啦 – 就係反問得咁有限資源你仲想我點做?就係睇左《白日》會諗到這根本係社會默許,只肯付出雞碎,人家自然懶政。
另邊你又覺宮澤同小田切讓兩夫妻講得有點多,二階堂愈來憤世嫉俗,不自覺早就離開療養院,聯同磯村勇斗四人共聚,又東拉西扯到三一一,你會覺石井又係衰貪心坐這山望那山,但重點實慢慢移向磯村,原來石井彷的唔係《白日》,而係《守護天使的失格》。
石井似比《守護》更激:那套還只覺得你在世令大家都辛苦還不如送你一程;這套卻嚷大家都想你死,只係這社會虛偽沒講出聲,正如宮澤再懷孕時一開始就想到墮胎,療養院把不受控的患者困在黑房:簡單粗暴只因社會不願付更多資源協助應對。只要你收埋得妥當,怎樣所為皆得社會默許。
石井沒講清楚,日本職場係講終身制,以致令人唔明磯村的偏激:一開始還滿懷理想,理想破滅想離開又難以做到,他自覺和殘障者一樣都陷入大監獄。問題係你憑自己主觀認定你沒靈魂,對社會沒用就擅定你生死,這是比《守護》更不堪,係赤裸裸的欺凌。儘管係社會心底所想,但唔要得就係唔要得。
或社會真正想講:只想你唔作為我的負累,你的存在價值其實與我無關唔需計較。似乎要待到資源到科技豐足的未來,那就係烏托邦世界。難怪石井裕也最後只讓宮澤理惠小田切讓兩口子得到解決,四十多個殘障人卻唔好意思被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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