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駿碩的《濁水漂流》(Drifting)
會叫你感到矛盾,就係作為觀眾的你會係只是旁觀,還是愈看愈有沖動想介入去。
輝哥 (吳鎮宇) 等一群人,單外在會叫你以為佢地好很慘,睇深一層佢地卻似想話返你聽唔好諗到佢地只有慘字:中段他們的訪問播出街後,「幫助」他們的大學生接種而來,有一群更嚷來陪他們體驗訓街再先向他們鞠躬,但睇得出每個露宿者都心諗做乜鳩。
老爺 (謝君豪) 養的金魚似暗喻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就算你陪我訓街,你都唔係真係露宿,憑甚麼覺得我只有慘絕人寰
- 好歹我可以搞掂一日三餐,無聊咪吹水捉棋養魚吸毒打發,基本生活所需我都能搞掂。其實我只係咁簡單就已足夠,現在不正有句北方潮語叫「躺平」嗎,是不是你嫌我走得太前?
李似想講露宿者和社會間互不相干就最理想,就如《翠絲》般我變性該係我自己的事,現實卻係人都多管閒事造成悲劇:就係何姑娘 (蔡思韵) 好心幫老爺尋親,豈料老爺抵受不了悔疚而自盡;深水埗的新樓又係另一暗喻:輝哥等在地盤附近蔑視爭客而互毆的地產經紀,而新樓的住客也老早睇唔順他們,片頭他們由街頭被迫到天橋底,片尾在天橋底的他們又係被迫遷。
其實輝哥需要的係政府的道歉:我係窮人但始終有尊嚴,奈何何姑娘如何熱心也始終幫不了,睇佢唔順的社會更是懶理。最尾他唯有憑一把火去怒吼,這把天橋底的火能波及甚麼,還是始終沒人理會默默而熄,不得而知,只知佢就是吼過。要注意係這電影是在二零一九年十一月拍攝,李駿碩似想呻我們又何嘗唔係另一個被看得卑微的輝哥。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