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贛好歹都搞出個二零一九年頭最具話題作,《地球最後的夜晚》 (Long Day's Journey into Night) 正式上畫後媽聲四起,大都諷其擺神作之名根本冇其實,情景令我回想起一九九四年的王家衛。
或者《地》被人看不起,係它自比《東》,持藝術既野你識條鐵之態,卻就係冇《東》的氣概:整套《地》其實對話不斷,甚至其係想營造幾句如《東》叫人感嘆之句,但如「記憶和電影,後者必定是假,前者或真或假」你又領悟到多少?電影兩部分 – 撈亂骨頭的七十分鐘和一鏡到底的六十分鐘,一邊係現實另一邊係夢境:但夢境裡也只會搞定小混混,拿槍嚇著手冇寸鐵的男人,回到現實又係開一槍都未必敢。
《東邪西毒》迷人在係自大卻就自信 ,開頭歐陽鋒的:「我唔介意人地點睇我,我只不過唔可以接受人地比我更加開心。」已經表露。《地球最後的夜晚》呢?現實一面充斥無奈、逃避、窩囊,到發夢一面也發得唔夠大膽,更突顯六十分鐘的3D層次感也可謂意義幾冇。當我唔計較你3D,我最計較係還以為湯唯擔大旗,點知真正由頭帶尾係這個不見能頂天立地的黃覺。搵笨處處,甚麼最後的夜晚,叫得像邪教嚷明日世界未日來吸金,過埋明日當然就被怒噓追斬九條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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