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明白為何劉偉恒會那麼著迷九十年代初。
《某日某月》 (When
Sun Meets Moon) 的吸引處就係男女主角 - 原島大地和湯怡(王子月),這也是一種冒險 - 搞唔好就淪為兩人的寫真集。老實講看得夠多,你又會對飾周旭日的原島感到好唔耐煩:扮做壞孩子,卻只敢拿起鐵通作勢叫人隻揪,俾係《旺角卡門》的劉華或《三五成群》的大王就唔理三七廿一一棍打落去。見到陳茵媺扮的貌美老師又沒想進一步,雖則青春就唔一定《以青春的名義》。講到底只係個懶憤世嫉俗的富家子,嬌柔而沒草根英氣;事實上電影放較多於周的校園生活,周身處的寄宿學校,唔係普羅大眾會讀,重覆《哪一天我們會飛》的錯
- 找些唔係大家的回憶,係唔能令大眾有共嗚。
就係個未嘗人煙火之王子與灰姑娘,很是納悶。或者故事係其次,追憶一九九二才是重點:這些年有甚麼值得提起?張學友?YES!閃咭?傳呼機?卻就連「事頭婆」頭像都沒擺出來。講真電影給你看到的,實沒甚麼值得去回味。較標誌的「熱狗」,但中華巴士正係那些年服務最差劣的巴士公司。
而沒畫出腸的,或令人清楚劉想追憶甚麼:周旭日駕大膽車與王子月母親衝突,接著王母見到王上了周的車,二話不說著王下車。俾著有「如何食到外母家雞脾」潮文的今天,或是某財政司道過會為一毫走粉的獅子山下,看著女兒上到富家子的名車,做母親反會歡天起地著女兒:「去去去!玩上飛鵝山玩到明朝都唔怕!」一九九二的母親可有如此腰骨,只因這是個全民無憂米的時代。我的所謂「窮」,其實也唔少得你很多,我才不稀罕你的錢。
正因人人富足,故此個個都可「堅守道德」,不用你欺我詐,誰也可以純情。眼見共產黨殺到來,頂多只會遠走他方躲避,不用今時今日為個五毛而食相核突。真正貧窮的好處,就係製造矛盾衝突,不論階級還是道德。純愛電影係有夠無聊的一套,只因人們嚮往係做無憂的王子公主才另有觀賞價值。但這個美好的九十年代初,我們都抱緊但已經落空,其實我再去愛惜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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