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人志的電影還未看過,但聽聞其代表作《大日本人》是為Cult片,那看《空鞘武士》 (Scabbard samural) 時就要有心理準備,直落下去時心裡會不停問:「做乜鳩o係度?」有點出乎意料的是,那句疑問當然不要,但咀嚼到的弘外之音卻似也很多。
故事結構簡單到極,一個武士被捕後,在三十日內做盡各種表演逗藩主的兒子笑出來,以換得釋放;武士因喪妻而早就沒有劍,只配戴著空的刀鞘:這些說的是人生不外是一場戰鬥,實在的和不實在的其實亦然,武士早就對自己有了場作戰,卻給自己的打擊所擊敗。縱使他早已是落敗者,在多場戰爭中早已宣佈投降 (被三殺手追殺欺凌也只會落慌而逃) ,但世間卻就不容忍退縮者,在被捕後,他拼命地想表演,這是面對強權的,為爭奪自己生存權的戰鬥。小女孩不斷斥父親如此屈辱不如死了算,獄長卻以迫跳繩來道破,那場對自己尊嚴的爭奪戰他早就敗了,現在於繼續生存上勝利,置諸死地而後生還實際。
小女孩偷偷潛入藩主的家,鼓勵藩主兒子要面對自己的悲傷:戰鬥的不止那武士一個,那個食足飽足的小孩一樣在和自己戰鬥;武士最後也失敗,但其每場表演,由撞開屏風、到吹動巨大的風車,都暗喻他在每場戰爭中拼命爭戰過。武士在切腹前也戴回自己的刀,縱使他輸掉了生命,卻對自己的尊嚴贏回了一仗;結尾那幕,時間跳到現代,那城堡、表演的場景早已消失於世間,但武士的墓仍留在原地,或想道出的是:在戰爭中拼命爭戰的,不論為他人還是自己,不論形式如何,他們的力量也令他們變成時代的巨人,歷史始終也會留給他們一個名份。
《空鞘武士》就是如此描述武士的電影,武士本來就是來去戰鬥的,縱使戰敗棄甲落慌逃跑,其身份也會招至戰鬥的前來。任何人也是一樣,生存也是戰鬥,只有拼命,才能於最後得到光榮。當然說到此,大家或可能不予認同,畢竟Cult片就是怪雞,就是難解,對進場旨在輕鬆一下免傷腦筋的大多數來說,還是把心神放在那三十場表演誰最搞笑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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