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1月26日 星期三

《漂浪青春》 – 本土、故事和演員表現更勝《海角七號》



或許是台片都是獨立電影的關係,像《海角七號》般以本土作賣點的其實多的是,周美玲的《漂浪青春》 (Drifting flower) 可謂比《海角七號》更本土:小女孩妹狗說的是不看字幕必聽不懂的台語;基隆廟口的布袋戲是台灣的本土文化不在話下;導演更要找來一架台鐵的舊復興號列車來上演時間交錯。只可惜電影又因是以同性戀為賣點,又被視為小眾電影而只能在兩次影展展現在香港觀眾眼前,又是另一個可憐。 


或許是反正獨立還不如幹些實驗來個性化一點,原本可一整個順序落的故事被拆分作三段,並作了一些倒序,故事分野靠著那行駛中的舊復興號。但少女和老年水蓮的故事卻是叫人愈想愈胡塗:少女水蓮時的基隆廟口怎看也是八九十年代的光景,老年水蓮卻也只是2006年而不是甚麼更未來的世界,到底是甚麼叫水蓮和阿彥在十多廿年內老化得如此快?簡直係一個謎上謎。另外,老年阿彥走過一列《刺青》的海報,或許是一種時間標記,當然更有可能是用來博觀眾一笑,問題是這個笑點也未免太冷。 

若不理會時間的混亂,《漂浪青春》在故事和演員表現上其實更勝《海角七號》:故事分為三部份反令五個角色均有顯著份量:妹狗表現出對成年姐姐們的深厚情意結,反引申出來的妒嫉心比《海角七號》裡那個彈琴的小女孩更為矚目;竹篙那種中性人形象,對看嫌范逸臣只不過是另一個余文樂的似乎是口味新鮮點的選擇;至於小蓮和阿彥,不用情書,沒有愛慾,卻老來相扶持的感情不是更平實感動嗎? 

總之,不理是《漂浪青春》還是《海角七號》,低沉不起的台片今年卻像迴光反照地反撲回港,成功因素或許正在於其獨立,因而帶出像無印良品般的平實和無添加。或許是我們已吃得太多賣弄偶像的商業味精片,現在才發覺清新的、實在的,那管是台片,也叫得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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