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0月14日 星期三

《生命最後一個月的花嫁》 – 男與女的矛盾不足就造就不了感動的觀眾


不管你有否用到手上那包紙巾,因而罵我殘忍冷血甚麼甚麼,我只覺得我若就這樣也狠心不了的話,還不如不要下筆回去睡覺算:電影海報寫著感動了全日本的《生命最後一個月的花嫁》 (April Bride) ,現實的那事或許確有感動的理由,但換上了電影裡,對唔住,只是個綽頭。


故事架構又是那老生常談的所謂悲劇:患癌的女孩和健全而愛她的男孩,不要說《東京日和》那麼遠了,《在世界中心呼喚愛》看過了吧,再不是就是半年前的《愛情故事》 - 不論舶來品還是港產,總有套電影講述這樣的男女,只是不同的地方就是這對男女會產生段怎樣的故事出來。

比故事更不幸的是,正因為這種愛情故事太多,長島千惠與赤須太郎自感悲哀的在觀眾眼中卻是不想叫悶也不行:千惠又是一開始就自感得了絕症便無權去愛,被太郎揭發後就乾脆說:「我們只好分手算。」千惠的確不是完全的善良,她也會自私地想留在愛人身邊到最終,但離開前的一堆對話卻令觀眾聽得很硬巴巴,再者,難道千惠未曾為到底留不留在愛人身邊而爭扎過嗎?廣木隆一竟沒給千惠時間去作此演繹,似是他認為女人眼中的男人都是不會為一棵樹放棄整個森林的,於是就有千惠離開前那堆不留情的話,決絕得卻叫觀眾不明所以。

而赤須太郎同樣是深愛千惠而決意捉著她不放,於是就在屋久島「巧合」地碰回千惠,在海邊又是千惠一句你會後悔而太郎一句我才不會等等的話,電影就是擺太多時間在這老套的地方,但太郎面對的矛盾– 與其父母的衝突卻只擺五分鐘時間,當然到最終其父母卻似不接受也不行似的認了這對男女;而餘下的百多分鐘,就是這對男女如何共渡餘生,而他們的生活卻不令觀眾感到辛酸,最多只是男主角要搬來醫院陪著千惠,三歲細路都會知道一個人深愛著另一人而為她幹甚麼都不覺辛苦之道理,太郎所幹的感動水平最多只叫等同於如葉念琛《獨家試愛》裡方力申為鄧麗欣找的士而已,再相對多一點的話,便肯定軟弱無力。

最令人感困惑的是千惠找來電視台那段,說是與大家說是分享對抗癌症的經歷等等,但如此平平無奇的故事再和此串連起來,不禁令人想到這電影其實會否是千惠自我宣傳而得出的結果?老實說,這段對劇情影響根本不大,就算是真事,那一是找多些背後的理由,一是就不拍,如此簡簡略略的總叫觀眾再有些感到此男女很造作的念頭。

終觀全片,正如電影中段出現過疑似真實千惠童年的紀錄片段,長島千惠或本來就是個其貌不揚的人,故故事或本來就是如此老套不過,但為了尊重千惠與太郎兩人,那就只好盡量不加鹽加醩。但換來的卻是男女間皆欠缺矛盾,最諷刺地是這原是悲劇的最終卻如此看似得美滿地落幕,這樣的故事其實說感動也只是自己點滴在心頭,那其實出本小說便夠了,再拿來出電影,那只會叫人以為這世間會自吹自擂的人與事還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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