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哲藝離開悶熱的新加坡,到另一極端:寒冷漫天飛雪的中國吉林。話《燃冬》(The Breaking Ice) 拍的不是劇情而係情感:情感還真最易巧合,周冬雨躺在雪地時大概納悶幹嘛又來岩井俊二;周和劉昊然屈楚蕭等在書店玩偷書,這書店正係長走廊型讓他們奔跑,仲要剛好有工人掛著畫 – 這豈不是《戲夢巴黎》嗎?
你窒小弟沒留意陳早說過兩男一女實參考杜魯福《祖與占》,但要去對比似拿貝托魯奇的才好對有趣:設定三人皆窮撚,場景冇得再巴黎,亦係那有錢出國,那就只好找國內最「異域」之地,選新疆西藏香港卻太玩命,唯延邊因為要同隔離北韓遠方南韓打好關係,故一街韓文,叫你以為落到韓國小城,再三人設定非東北人就行。
相對貝托拍下青年會嘗試探索,陳眼中的實係保守乖孩子,就算他們易一拍即合繼而上床,卻係明明講好偷書但最終乖乖付錢。竊書不重要,重要的是每人偷一共三本,除了一本字典,其餘兩本沒講出是啥,真係隨便執過來 - 若書籍反映人的靈魂,陳眼中三人皆空殼。你說別睇漏劉閱過長白山繪圖而想去長白山,我納悶他為何就唔偷走那本。
當然陳早講明三人不是大學生文藝青年,似最高學歷的劉也只係搞金融、周退役滑冰運動員、屈目不識丁廚子,故沒怎樣大灑理論對白。此三人比巴黎三人更今朝有酒今朝醉,而且話係不會討論,實似係唔駛討論 - 我就知我係個bi那討論甚麼?重要相對巴黎女生只最後一時諗唔開尋死,延邊三人早有死念,劉欲於高處墮下、周想自己給熊吃掉、屈駕著電單車欲撞向貨車,只係他們最後都珍惜生命,只係離開延邊這地方。
戲名《燃冬》,但延邊這地比新加坡更難以燃燒:冰冷令人而於抑鬱,面前如起霧的長白山睇唔透,離開係唯一對策。陳講既似唔止這裡,而係整個國度的景況。但願陳哲藝就是新加坡人,說漏嘴還可一走了之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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