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井裕也講過在東京之下,人都係渺少微不足道 (《東京夜空最深藍》) 。東京看似不可一世,但矢口史靖卻道破它是相當脆弱。
矢口卻沒有貶抑城市而抬舉農村:鈴木一家縱使之後習慣鄉間,有電後他們卻立刻回到東京,繼續他們的城市生活。矢口似在講一道理:這世間沒甚麼可不可一世下去,也沒甚麼你可一世睇唔起。輪流轉係會發生的事,昨日還是昂貴的金錶皮草,今日可以毫無意義。黑暗中,視力健全的還是要依靠盲人帶路。自以為一家之主的父親,還不如「廢青」兒子靈活變通到生存之道,於是一到大阪,這個父親崩潰了,所謂的父權也到此崩潰了。反正不可一世的東京也此刻崩塌,還有甚麼可於此時繼續看不起人?
矢口逆轉了《東京夜空最深藍》,東京的高高在上,建築在一大堆你看不起的微少 - 或電,或人。一旦沒了甚麼,昨日還自以為是的你,今日才發現自己只是甚麼的奴隸,淪到要去跪地求繞。要無時無刻也能到有著真正的自由,還是今日開始,看得起身邊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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