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確沒多少個十年,而十年也過得像過眼雲煙,才醒起遺忘已久的人與事還真多,慶幸的是看到她仍健在。十年前《榴槤飄飄》裡那個藝院北姑秦海璐,現在鄧勇星的《到阜陽六百里》(Return ticket) 裡就已是個中女,不變的,是那滄桑的草根面容。
比起《榴槤飄飄》,這次所提及的周邊人物顯著較多,而他們的背後亦比當年那個人蛇家庭更加豐富:有曹莉那個爲著上海戶籍,成為單親母親,並寵愛女兒的同房;啞吧卻為著弟弟上大學學費而苦惱的九兒;還有被誣陷勾引主人的年輕保母等等。人物算多得琳瑯滿目,還有狗哥貪圖免費維修而出的奸詐招數也叫人喜出望外,到開車前阿姨還指狗哥欺騙她們把破車說成豪華大巴,狗哥卻以「好位置快被佔去、回家才緊要」便駛開阿姨們,對國人來說,回家有途,甚麼也不重要了。總括電影每位置都叫充分描寫出低下層的生活到人情細節,實屬不錯。
問題是鄧勇星把阿姨們上車設定為結局,接著開車後的遭遇全交給字幕,卻給人有似爛尾之感。就算故事主題似只限說那一群阿姨回家的因由,但誰人也會想到回家後又如何?曹莉的同房目睹女兒踏上和自己同一路後,到那個年輕保母,回家給她們是逃避還是得到釋放?電影未能探討下去,叫人心情未能完滿。何況字幕所寫的公車開到中途被公安查獲,其實可拍成作電影尾段的高潮,而且還可以相當嘲弄性,故現只有字幕則叫人不禁問導演駛唔駛拍到咁趕收工。
以透視人物面貌來看,《到阜陽六百里》可算是短小精悍,八十五分鐘能看到多個面孔多個背後,原應叫人滿足。但導演卻要硬把人們理解為故事中段的地方設為結局,卻遺憾勾盡了觀眾對故事的貪念。還不要怪觀眾貪婪,一張電影票六十五元還未包手續費,有誰不要求看得心滿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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