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月24日 星期日

《不敗雄心》 – 中國就是該需要如此的體育與政治掛勾


記起兩年前,很盛行一句土共叫嚷潮句,那叫做「不應把奧運與政治掛勾」,當然最搞笑的是同時期的那套甚麼獻禮電影卻反其道而行,說到奧運與政治脫不了關係。相比下外國人,例如奇連伊士活則不會像中國人那麼虛偽,儘管你也可挑剔《不敗雄心》 (Invictus) 的電影海報有誤導成份:主角根本是摩根費曼,為何麥迪文會顯眼很多?雖然片商也可反窒說:「咁如果我打正片名係曼德拉傳的話,你班港女潮童會幫襯買飛咩?咪玩啦!」


應該先說明一個很低能的一點:體育與甚麼,例如政治掛勾不一定是壞事,最後變好變壞只在乎那是甚麼政治而已。正如《一個人的奧林匹克》的場景搬到南非,劉長春找個南非黑人來演的話,得出的不是套老掉牙假愛國真種族主義的電影還真出奇。說回電影,其實說掛勾也不太恰當,嚴重一點可說是掛羊頭賣狗肉,雖然欖球或麥迪文迷還未需要向片商大喊回水,但始終這些皆是配角。由頭到尾,摩根費曼飾的曼德拉,即是政治,才是真正重點。

電影上半部就已一味投射向曼德拉那一方,奇連伊士活表現出曼德拉坐上總統之位後面對的挑戰尚算精心:電影開頭裡白人在漂亮的欖球場裡作訓練,對面街就是黑人在破爛的足球場踢波,再加上黑白雙方對曼德拉獲釋的反應,就已充足預告黑白之間根深柢固的對立,黑人長年間的壓迫與白人們恐懼的由來。而接下來則是道出為何曼德拉會是被稱頌至今的政治家之理據:他上班的第一天,就力勸舊政府的白人職員留下,又招攬以前舊政府的特工作保鑣,更不理會政黨內與黑人民意的一面倒,出面維護白人的象徵跳羚隊。曼德拉沒玩弄民粹謀取私利,反為了開展黑白間的大和解而甘冒賠上政治生命的險,在由古至今的政治家中實算難能可貴。再加上暗殺疑雲,電影上半場可算成功投射曼德拉政權的危機四伏。

只是跳羚隊等到羅本島參觀那段卻似把曼德拉過度聖化:監獄在古今中外都是比政治人物化為烈士之地,但這些在黑白和解的主題裡其實不見得有多大重要。畢竟電影開始已顯示黑白之間的強烈矛盾,曼德拉肯踏出呼籲大和解已顯示其無比的勇氣,又何需重演他當年的遭遇以強調其寛恕的心,從而把他塑造成完美的人?另外奇連伊士活雖仍突顯當年南非仍與中華民國建交的事實,但他亦難免疏忽了一點:中華民國至今仍堅持用繁體字,更何況是九六年,那為何會客室外會用上簡體字呢?

直到後部,南非欖球隊出戰世界盃比賽,賽前繼續是黑白間的隔模:白人仍不願接受新南非國旗,白人警察驅趕偷聽比賽的黑人街童,最終賽事的進度與結果帶引出結局:南非贏了,白人警察高興得抱起黑人街童。一場比賽的勝利就令黑白間的分隔打破,奇連伊士活就此告訴了觀眾甚麼才是體育對國家的意義。對於體育能榮耀國家在於拿到幾多金牌的中國人來說,何時能明白這一點?

《不敗雄心》就是如此拿體育作裝飾的政治課教育電影,奇連伊士活的確眼光銳利,看出仍有很多人,尤其中國的政客皆需看此片:中華民族有那個政治家比得上曼德拉,曼德拉上任的五年後就是民進黨奪得政權,但陳水扁又學得了曼德拉多少分?香港的更不堪,曼德拉當年冒著被暗殺的危險也膽敢走上觀眾席裡和白人打招呼,而今日香港的高官和議員面對同種,要求對話的小子們前,竟是捲進去地鐵站裡逃跑掉,連十多年前的非洲人也不如,難怪這群人現在高呼「政制向前走」,個個都當笑話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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