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要如何看待劉孝偉的《告別之前》
(Adieu)?或者要了解它是怎樣的一套。
其實故事主旨並不明確:開頭就想定要死的只有蘭姨 (羅蘭),嘉純 (談善言) 和欣欣試過掙扎求存,只係最後都放棄及失敗:小女孩其實不懂say goodbye,嘉純突然想走就說再見說得不美好 - 她倆係沒想好要告別。或者叫「限期纏」之類會更貼題。
故事係呈散文式 - 就算明確三個人三條主線,卻都係由知得癌症到三人逝去作時限,這時間裡想到甚麼都有理無理填進去:嘉純那段只和丈夫陳柏宇做對手戲最為清脆利落,蘭姨和欣欣卻要眾多「閒雜人等」你一言我一句去填滿。總之大限到前,叫捨不得的又有、折磨你我也有、煩惱身後如何都有......當死就係主題,但從死可教曉我們甚麼,有各種各樣卻不可歸納為一樣。
既然劉如此安排,小弟如照辦煮碗,想到那點就討論那點:欣欣家庭係男主外女主內之無奈通病 - 你罵張繼聰只顧搵錢忽略家人,其實搵錢才是他能為家庭付出的專長,煮燶早餐的男人,就係唔懂而非唔關心妻女;相比叫嚷人家女兒將被提都係一種福份的耶撚,這種才叫虛偽的所謂關心。
李靖筠飾的社工傾向多餘,其同事向她呻苦更係有理無理想到就塞之例:同事向她訴說不懂既要關懷卻又不可對受助者太有感情,受不了眼白白坐視受助人離去。有人或說這社工實是不專業:《東京夜空最深藍》裡的護士石橋靜河看著病患離世看到麻木,大都會裡的人還是要習慣你我都如微塵,才會讓這社會繼續流動。
你會嫌小弟講得涼薄,這令我想起今村昌平的《楢山節考》 - 若場景換作那世界,欣欣蘭姨嘉純早就被背上楢山等死。只係人有感情,才不會因他人係負累而放棄,反會任他或她折磨自己。如是大家未必從這套得著甚麼,卻因感情兩字,任由它磨蝕你九十六分鐘。
最後,這文確係無題,因我懶得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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