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4月22日 星期三

2009年香港國際電影節其餘速記


2009年電影節已告曲終人散,但還有數套卻有話想說卻無法整篇交代,就以如此方法作個了斷算,或許欠缺探討細緻度,請見諒。




風塵三俠決戰地獄鬥 (The good ,the bad ,the weird)

一如簡介所說,明顯是金知雲眼紅三池祟史的《日式牛仔一品鍋》:近乎不斷的槍林彈雨,虛構背景比三池祟史玩轉《用心棒》更胡鬧– 用沙漠場景說是中韓邊界 (鴨綠江旁那來沙漠?) ,還拿韓民族主義的「奪回間島」運動開玩笑。只是結束就完全是以槍戰來勝負論英雄,那類似於《2009年迷失記憶》的秘密卻急急收起,總有點只顧場面不顧劇本。但正如《葉問》只靠武打也能奪金像獎最佳電影,這套叫滿足一般求管能刺激的觀眾也叫合格有餘。

話時話,The good,the bad ,the weird簡直是抄考《網中人》的 The good ,the bad, the ugly,但卻欠一份意思。


瘋狂的賽車 (Crazyracer)

技術上,的確是山寨,粗糙的場景加沒多少的燈光;但編劇上,在這屆電影節所有作品中,最感有鬼斧神工之技的非這套莫屬。單車賽車手、飲料商老闆、兩個殺手、泰國毒犯、台灣黑幫、再加兩個恨升職的警探……多到已不知有多少人物了。卻總是亂中有序,一個個順利回到警署而收結。寧浩亦毫不顧忌大玩黑色幽默:飲料商老闆想謀殺卻真的誤殺了自己的妻子,殺手錯把泰國毒犯凍死,到台灣黑幫把單車賽車手的骨灰當毒品已笑到叫人斷氣。總而言之,想笑死的,正式上畫時必一看。


性軀幹 (Torso)

感覺是山崎裕對「毒女」的敘述,主角Hiroko與現實男性交往像電車男般膽小,於是便寄情於橡膠男性軀幹模型上,像電車男對著ACG女角吃飯般沉迷。結局卻不是Hiroko找得個像愛瑪氏的男生,而是把橡膠摸型刺穿,還有血。像是說對女性而言,男人都是如村上龍一本散文集的標題:消耗品,用完就丟,不必留戀。也像是反諷當今男性有女大過天的執著。


捷古華拉 (Che)

明顯史提芬蘇德堡不是捷古華拉迷,用捷古華拉的名字也似是騙了捷迷觀眾:電影沒有表現捷古華拉怎豪情壯志,也沒說甚麼巴蒂斯塔怎樣殘暴、古巴人民怎樣水深火熱怎麼怎麼。當然史氏也沒踐踏捷古華拉,最後捷古華拉被捕的一幕也沒投影到他如何窩囊。電影幾全擺在游擊戰,但氣氛平靜得叫悶,想看槍林彈雨的也會加把聲來罵。難怪大家也會大喊期望落空,但平心而論,史提芬蘇德堡也許只是如看清馬克斯的董橋而已,或許對純粹想知捷古華拉是誰的觀眾來交代,史氏可算做盡本份。


二十四城記 (24city)

算是賈樟柯作品中怪異的頂峰 – 不見得是劇情片,也不叫得是紀錄片:不計用上陳沖等來虛構故事,工廠爆破倒下而捕捉的一幕完全是精心安排好的。

賈樟柯也似沒有想去指控甚麼官僚主義,電影沒有投影甚麼城管來拆遷,反影著一部部老舊的機器,像去平心而論,相比於反正也能造喜帖的利東街,那只能生產米格戰機的420廠,怎也逃不過關閉的命運。導演拿來數個工人再加三個廠花講述自己的故事,都是工作與感情逸事。最後那個自稱曾在420廠附屬小學讀過書的演員,說的想在二十四城買房子給父母,表現的是不用投影一戶釘子戶,卻最終表現到人們由始至終牽繫這片土地的感情。

正如《天水圍的日與夜》般,賈樟柯也不用激情也造到細緻描繪人際感情之作,但正如「天」也未能奪金像獎最佳電影,這一切對一般觀眾而言也太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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